Isaac

Crave! Knew! Whirled！

渴求！明知！旋转！

第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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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 我发现之前没放OCA的注解，放在前一章末尾了。这里再放一遍。没什么有趣的，跳了最好。

*Omega保护协会（Omega Conservation Association）：简称OCA。其职责是确保了Omega的社会权利（包括投票权、法庭作证权等）和人身安全保障。OCA还掌故抑制剂。由于不倡导避/孕，OCA只给23岁以下或经过申请由于工作而长期两地分居（该情况极其少见）的Omega发放抑制剂。OCA最大的创举在于推广了Omega检测，可根据Omega的基因、体质、健康状况计算其发/情/期及最佳受/孕期。倘若发/情/期提前，OCA会从协会数据库中寻找经过考核测试的Alpha对该O进行临时标记，以降低意外发生的概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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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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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没有amos* 之前人类是怎么过的？”

“是酒。”

“酒？”

“人们喝酒。人们忘却，疯狂，随后回到现实。人们呕吐，但是重归清醒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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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瑟醒来，床头的钟没有如往常一样亮着。

人造太阳的光在脸上晃着，不耀眼，却依旧是明亮的。

窗帘又坏了。亚瑟想，翻了个身。该换了。

时间还早，他却没了睡意，便悻悻地睁了眼，瞪着床边休眠着的操作界面出神。

下周一是国家反抑制剂日，上头今天应该要分配任务。弗朗西斯去年被分到负责机构教育处的庆祝活动，不得不和一群还没分化的小鬼待了整整一周，弄得他连连叫苦。

如果今年自己能分到抑制剂工厂就好了。

他又翻了个身。

最近总是浑身酸痛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晚点去医疗中心看看。不，去机构找安东尼奥更好，说不定只是发/情/期提前。

不过，昨天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，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。而且更过分的是，自己居然——居然想听下去，想听更多的那些让人不着头脑的东西。

到底是什么啊，他说的“美”。

果然最近不太对劲。今天就得去安东尼奥，不能再拖了。

他想着想着，突然打了个喷嚏。

没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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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！这不是眉毛吗！”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。

亚瑟摇了摇头。大早上遇到这煞星，看来今天要倒霉。

“波诺弗瓦先生，”他朝左边闪了一下，避开了想搭自己肩的那只手，“社交守则第一章第三条。”

“No Unwanted Physical Contact*，”那人神情严肃了一瞬，不带感情地背诵出那句话，随后才重新展开笑容，恬着脸凑过去，“啊，亚瑟你怎么这么绝情——”

“你挡住控制面板了，”亚瑟还在刷ID卡，便不耐烦地再次避开弗朗西斯，却忽地眉头一皱。
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红酒味。

自五年前的废酒令下发后，除了底下的低端/人口，没有人还会接触酒精。即使在废酒令之前也鲜有人会喝如此不雅的液体，那么这股味道只能是——

 “你今天没喷止信息素喷雾吗？”亚瑟的脸瞬间皱了起来。

弗朗西斯顿住，侧过脸在肩上嗅了两下，满脸迷惑：“我喷了啊？而且你不是闻不到信息素吗？”

“一股酒味儿，别说我，安东尼奥的猫都能闻到，”他嫌恶地在控制面板上按了几下，“过来。”

弗朗西斯便走到那块浅色的多功能区域。

无色无味的喷雾从地上腾起，将弗朗西斯罩了进去。

"奇了怪了，我也没到发/情/期啊，"几秒后水雾消散，男人走了出来，面上的疑惑却没有消失。

亚瑟又仔细闻了闻，确定没有味道了才舒展开眉头。

“今天怎么走B-15天桥？“亚瑟按下启动键，面前便出现了传送光幕。他也不等那个金发Alpha，就径直走了进去。

“唉你等我一下，”弗朗西斯赶忙刷了自己的ID，急急地跟上。

眼前一闪，面前又出现了无暇的净合金天桥，以及天桥尽头接待处上巨大的“Ministry of Human Reproduction *”。

亚瑟脚下不停，瞥了一眼追上来的人："嗯？“

"下周一不是国家反抑制剂日嘛，我有一堆事情要做，“弗朗西斯倒没再嬉皮笑脸，掩了笑，道，”今天在你们MHR有个会。你也知道我们部长的事，部里的那些烂事全都是我在管，今天的会自然也是我来。“

亚瑟终于侧过头看了对方一眼。弗朗西斯穿着还是一样的考究，面容却肉眼可见的憔悴了。

”忙完聚一聚？“亚瑟说着，在一旁的直达室里刷了自己的ID，却没有走进去，”我也好久没去休息室了。“他有些想念amos的味道。或者说他更想念的是amos带来的快乐。

”唉？这是邀请吗亚蒂？你终于——“

亚瑟一把按在他脸上。

”——行啊，“弗朗西斯抹了把脸，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地回到常态，"我到时候叫上安东尼奥和基尔伯特。”

亚瑟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。

“那回见，”弗朗西斯点头，转身想要离开，却被亚瑟叫住。

“你认识OCA的部长吗？”这话脱口而出之后亚瑟就后悔了，这没头没尾的实在是不免可疑，便又补上一句，“我听一起培训的人提起过他，想着你大概会知道得更清楚一点。”

弗朗西斯眨了眨眼，拉着亚瑟一起进了直达室，等门关严了才开口：“这个我真的只和你讲。毕竟被别人听了去是要消失的。”

"这么严重？”亚瑟蹙眉，吸了吸鼻子，小心地四处看了看，“上去说？”

弗朗西斯摇摇头：“没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，不过是会不会碰巧被监控的人听见罢了。”

“别说了，”亚瑟突然有些慌张。

要是身上带着amos就好了。

弗朗西斯眼里闪了闪，却摇摇头，执意讲下去：“据说他消失过一次。“

什么？“亚瑟惊得忘了控制音量，”那他——“

弗朗西斯突然捂住了亚瑟的嘴。

直达室的门打开了。

“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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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讲一下标题好了。如果念出来的话和《美丽新世界》（Brave New World）非常像，后两个单词更是完全同音的。

* amos：还是对《美丽新世界》的致敬。不知道诸位能不能看出来

* No Unwanted Physical Contact：没有违背意愿的身体接触。

* Ministry of Human Reproduction： 人类繁衍部。前面亚瑟提及他工作的MHR就是这里。MHR负责的东西比OCA还广得多，其附属的四大研究院提出了无数推动社会进步的研究，包括与人类繁衍有关的社会学、基因学乃至生理学的研究。如果说OCA是相对更注重Omega人权的自由党人，MHR一定是更为保守的左派。没有什么比人类繁衍更为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