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rave! Knew! Whirled!
渴求!明知!旋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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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超累的。六点起来去比赛,忙了一天,所以写得超短,练练手。
一个提醒,亚瑟在这篇里三观很偏的,受制于整个的成长环境和所受的教育。阿尔弗雷德是社会的大例外,是极其少数的个体,原因后文会阐述。但是!亚瑟所有的一切思想都是历史上某个时间段真实存在的argument,现在看来可能是偏颇的,但是结合context来看其实不是不能理解。
最近正好在学美国女权运动浪潮、性别歧视、种族歧视和帝国主义的一些东西,拿进来用一用。但我本人并不是女权运动者。
以及尝试了各式各样的写作手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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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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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你觉得被剥夺了一点自由无所谓;明天你依旧没有在意。等你醒悟之时,你已经成为了阶下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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弗朗西斯说,amos对于发/情/期的Omega而言是催/情的。
安东尼奥说, 信息素级别过低的Omega确实有被误认为Beta的案例。而这种Omega的特征之一,就是对信息素极端不敏感。
弗朗西斯新交的——亚瑟想不起名字的——金发朋友说,这种Omega分化之后在发/情/期受刺激是有可能被催化成为正常Omega的。新口味的amos恰好就有催化剂的成分。
基尔伯特说,亚瑟你真他/妈倒霉。
亚瑟只是应和,提拉着嘴角笑。
他离开了公共休息室,进了B-15天桥。那天桥比往日长些,好像没有尽头似的;外头的光比往日亮些,晃得像是从前似的。从前被牵着走在廊桥下的时候;从前太阳还照在头顶上的时候;从前他还不是Omega的时候......
Breed to Proceed.
那个标语又映入了他的眼中。只是这一次,这句标语没有给他带来快乐。
他知道自己现在只是装出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,可以后等他习惯了作为一个——一个Omega的时候,他就真的什么感觉都不会有了。
就好像阿尔弗雷德凑过来时细碎的金发总是会戳到亚瑟的眼睛里。起先他还觉得刺疼,后来就只觉得痒了。
现在他当然痛苦,哪个Omega不痛苦。但这有什么用呢,事情远还没完呢。
他首先会丢了他在中枢的工作——他努力了那么久才得到的工作——因为Omega是没有工作的能力的。哪怕他身为Beta时已经展现出了出色的能力,他成为Omega后这些能力都会消失——因为Omega的生理结构注定了他们的愚蠢与软弱。
他们生来就低旁人一等。他们不是人,他们只是Omega而已。
最糟糕的却还不光这些。
他再过几周就要二十三了。而Omega过了二十三岁是要被MOMA根据基因分配伴侣的。
他不仅被剥夺了做人的资格,他甚至不能保有最重要的自由。
他这么想着,突然掉下了泪来。
那滴水珠子砸到地面的瞬间,他眨了眨眼,笑了。
瞧,刚变成Omega后他就已经变得软弱不堪了。这滴眼泪不就是Omega低人一等的最好的证明吗?
更多的泪却继续落下。
......
“你今天去休息室了?“门被轻轻合上,一个人走了进来。
亚瑟没有抬头。他闭着眼,辨识出了来人的声音和信息素——自那天之后,他突地就能感知到信息素了。这个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被如此轻易地解决,就好像某一个开关被随意地拨了一下,啪得一下打开了:就像神说要有光,就有了光*。
“怎么了?我帮你请过假了,“他知道阿尔弗雷德走到了他的身后,”你们部长说只要你反抑制剂日能出现,就没问题。“
亚瑟没睁眼。他坐在坏掉的自动窗帘前。冷空气从窗户缝里渗进来,凉丝丝钻进骨头里。外头有飞艇飞过,放着阿芙罗狄忒的歌。他知道自己的脸上有窗外霓虹灯透进来的光,应该是没有温度的冷冰冰的紫色。他也知道阿尔弗雷德隐在身后的阴影里,禁了声。
无论如何,他们也不过相识两日而言。
冷。就像那天在培训室里一样,那种缓慢的冷盘踞在他的四肢上,一点一点,从鼻尖到脚趾地蔓延开。直到快要失去知觉才会开始反思,究竟是什么时候温度越过了线。
这世间是一切都是这样的道理。
一时无言。
——“我没有告诉任何人,”阿尔弗雷德突然开口。
亚瑟猛地睁开眼,那睁眼的劲太大以至于有一瞬间他的视线都扭曲模糊。他起身时几乎带倒了扶手椅。
“为什么?”他问,眼里几乎冒出了火花。
阿尔弗雷德的第一句话,亚瑟没有听见。
但是他听见了后一句。
“因为我们本质上是一类人。”
*“神说要有光,就有了光”:取自《创世纪》第一章三节。